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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36章大夫不均,我从事独贤

李固,这两个他手下掌握着实际兵权的中层军官,他们确实还在履行职责,甚至看起来比平日更加『勤勉』。

    但是,在这种『勤勉』背后,却隐含着『疏离』。

    是一种刻意为之的『本分』,也是一种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的冷漠。

    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,遇到问题便带着焦急或热切的眼神前来请示,寻求主将的指引,庇护,或是仅仅是态度上的请示了……

    毕竟在山东,时时刻刻与上级保持良好的沟通,恨不得连领导今天放屁是什么味道都一清二楚,才是晋升之道。

    现在,他们只是在『做事』。

    呆板的,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的木偶一般的在做事情,履行着一套固定的程序,走着似乎很重要,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当下最为紧急事项的流程……

    如同惯性。

    欲停而不可止。

    欲动而不可进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西面关墙内侧,河洛的风穿过垛口,发出呜呜的悲鸣,混杂着人声的呻吟,让人心烦不已。

    王司马裹了裹身上的那件葛布衣袍,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葛布,原本他是不愿意穿的。

    因为不符合他军司马的身份……

    但是原本的那件锦袍,在逃离巩县的时候不仅是沾染了血污,也被扯破了,实在是穿不得了,这才勉强的穿一穿葛布的衣袍。

    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手下士卒搬运石块,没有丝毫上前帮忙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是军校,是管理层,怎么能去干苦力?

    若他去干苦力了,谁来管理?

    不过,现在这些曹军兵卒,显然也没有什么干劲。

    士兵动作迟缓,有气无力,眼神空洞地望着脚下或远方,仿佛搬运的不是加固城墙的基石,而是为自己堆砌坟墓所用得到的土石。

    关墙下方,临时用烂席子围起的『伤兵营』里,景象更加惨不忍睹。

    痛苦的呻吟、绝望的哀嚎、濒死的呓语混杂在一起,如同地狱的乐章。

    偶尔有军医或杂役抬着刚刚咽气的尸体出来,连草席都没有,便是直接丢到关墙角落日益增高的尸堆旁。

    从僵硬到绵软,然后喷溅出液体……

    生死都是这么一个过程。

    听着风声当中夹扎着似乎是无休止的痛苦呻吟,王虔只觉得一股无名邪火在胸中乱窜,烦躁得几乎要爆炸。

    他想怒骂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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