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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离开

箱。

    中间断断续续,节点处隐约还缺失了点什么。

    记忆碎片的边缘处,常来她咖啡店的一个男人,蹲在她面前对着她说:

    “等你见到方清昼,我希望你帮我给她带两句话。

    “你看,你赐予她安宁、平静,赐予她新生,可是你也解决不了她的痛苦。

    “方清昼,其实你跟我们没有哪里不一样,都是一副干枯的骨架,游荡着寻找新的血肉。可那些只是装饰,你的底色只有冷漠。”

    故事的结尾,经历残缺的、被跳过的段落之后,她被仓促地塞入了第二段虚构的人生。

    多种迥然不同的记忆在顷刻间互相冲击,真与假崩坏又重构,沈知阳痛哭流涕,她紧紧抱住方清昼伸来的手,将额头抵着她的掌心,抽泣着倾诉道:

    “我看见他的时候,我就想起来了……

    “他出狱后结婚了,跟以前认识的一个女人。对方明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,还是给他生了一个小孩。他们去了一个新的城市,我听见那个女人说他是个好爸爸,我觉得很不公平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居民楼前的路灯下。

    季和拿着个空易拉罐当烟灰缸,坐在花坛边上沉闷地抽着烟。

    青年看了眼时间,在楼房门口打着圈地走动,耐心告罄后,小步挪动着地坐到季和身边,压着嗓子问:“这都快半小时了,师父,我们不上去吗?”

    季和的脸黑得能散出寒气来,斜眼睨去,不耐道:“让你等,你就等着。已经陪她们玩了那么长的角色扮演,现在还急什么?沈知阳要是这会儿真崩溃自杀了,责任是你背还是我背?”

    高大青年原地化身鹌鹑,乖巧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季和咬着烟头磨牙,腮帮子轻微鼓动,阴恻恻地笑了出来:“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强硬地跟我命令,‘你必须得听我的。’。呵呵。”

    青年瑟瑟发抖。抖得漫天蚊虫都无从落脚。

    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边上的中年同事弯腰靠了过来,在他耳边和善说道:“赵戎,如果你记不住的话,我不介意把‘沉默是金’几个字,刻在你的背上。”

    赵戎:“……”

    季和瞥一眼他的怂样,怒火又飙升两个点,嘴里不由“啧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赵戎很有眼力见地站起来,主动提议道:“师父,要不我给您的眼睛腾个地方?我去门后面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季和臭着脸说: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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