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赌,赌李如柏的死那群人不会乱动。
可他还是怕,所以他又拿出了他做的地图。
思考了好久,地图上又多了一条线。
开始他以为建奴经过上次的元气大伤可能会出兵攻打朝鲜和草原。
在今日,朱由校觉得他们可能会继续攻打沈阳!
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压不下去。
余令说过奴儿是少有的聪明人,不骄傲,不自大,能屈能伸,最恐怖的是他还知耻而后勇!
“沈阳,沈阳,不行,我得给熊廷弼去信……”
拿起笔,写了几个字,朱由校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写了有什么,写了有什么用,户部那个鬼样子,兵部那个鬼样子……
没钱,人心各异,怎么打啊!
内阁现在还在吵,还在吵什么红丸案,什么移宫案......
收拾好心情,朱由校拿起来了锦衣卫和东厂联合送上来的折子。
看完了之后朱由校深吸了一口气:
“王安!”
王安走了进来,规规矩矩的跪在朱由校面前。
东厂里已经有人给他通气了,是谁他现在都不知道。
可王安知道,宫里已经容不下自己了。
“看守祖陵的乌公公来了,不能动了,祈求朕说想回家养老,这个差事不能少人,你愿意去祖陵么?”
“奴愿意!”
朱由校点了点头,他不想杀人。
王安也并无大过错,父皇能顺利扳倒郑贵妃也多亏了他,自己脱离李选侍也多亏了他!
“去吧,朕就不送你了!”
门口的陈默高望着王安出来躬身相送,这件事无对错,错就错在王公公和东林人走的太近了。
如此结局已经是很好的。
东林文人背后有两大智囊,中书舍人汪文言,和神宗四十四年进士及第授予宁国推官的黄尊素。
王安的离开,就是因为汪文言。
都说余令升官快是神宗的恩宠,状元也是神宗的任性。
可在这朝堂之中,真要论升官速度快的,那就是汪文言。
汪文言本身就是一个布衣。
花钱买了个歙县狱吏,在为小吏的任期里监守自盗,逃到了京城活命,在这期间投靠了王安。
他花钱捐了监生走入仕途。
短短的十多年,一个什么功名都没有的布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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