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毁灭性的消息,如同两柄最锋利的尖刀,狠狠地刺穿了他那颗苍老而脆弱的心脏。
他只觉得天旋地转,眼前一黑,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回了太师椅上。
“怎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他的脸上,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,惨白如纸,口中喃喃自语,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不甘。
“曹豹!他竟敢背叛我!我待他恩重如山,他竟敢……竟敢……”
“连臧霸。
甚至是我最倚重的臧霸,都败了……还投降了叶天……”
“难道我经营数十年的徐州基业,在那叶天的面前,当真只是一个笑话不成?”
这位一生刚强、野心勃勃的一方枭雄,
在这一刻,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,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。
那份记录着徐州军命运的战报,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击溃了陶谦所有的心防与意志。
他只觉得喉头一甜,一股腥热的液体猛然上涌。
“噗——!”
一口鲜血,狂喷而出,将身前的衣襟染成了一片刺目的血红。这位一生强硬的枭雄,再也支撑不住,头一歪,便直挺挺地昏死了过去。
“来人啊!牧伯大人昏倒了!”
“快!快传医师!”
府邸之内,瞬间乱作一团。仆从们的惊呼声、脚步声,交织成一片。
很快,城中最好的医师被请了过来。一番望闻问切之后,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陶谦并无性命之忧,只是急火攻心,一时气血逆乱,这才昏厥了过去。
……
然而,州牧昏迷、前线惨败的消息,终究是纸包不住火。仅仅半日功夫,便如同瘟疫一般,传遍了下邳城的每一个角落,在无数世家大族的心中,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下邳城,陈府。
作为徐州第一世家,陈氏的府邸自然是极尽奢华。庭院之内,奇花异草,珍禽异兽,无一不是价值连城。高大的院墙,也无法完全遮挡住那满园的春色与豪气。
一处雅致的精舍之内,一位面容俊朗、气度不凡的青年,正在侍女的伺候下,挥毫泼墨。他笔走龙蛇,宣纸之上的字迹,力透纸背,自有一股大家风范。
此人,正是陈氏这一代的麒麟儿,陶谦麾下的主簿,陈登,陈元龙。
就在他凝神静气之际,一名贴身侍卫捧着一个精致的卷轴,快步走了进来。
陈登头也未抬,淡淡地问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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