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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4章 李相爷在濡须口讲话,你们江南这些大官谁敢不去听?

��笑斥曹孟德、袁本初。”

    “今仆亦备金齏玉鱠,惟愿与弟再醉南窗,听槛外涛声犹唱当年广陵旧曲。”

    “若得贤弟一言解庙堂之惑,使仆得全功成身退之愿,则不胜感激之至。”

    “临楮依依,不尽所云。”

    “震泽风暖,只待兰舟。”

    “兄登再拜。”

    “章武十年穀雨前二日。”

    陈登此信通篇都在打感情牌。

    以广陵旧事暗表忠贞本心,末以军民生计解释兵权难放之由。

    说人话就是,既要又要。

    陈登既表达了自己愿意配合李翊的工作,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又暗自释放自己不能放权的“苦衷”。

    “不想元龙这么快就得知,老夫欲下江南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李翊感慨一声,看来陈登也是一直关注著京城里的消息。

    而且从他信中內容来看,似乎关於他“拥兵自重”的传闻,就是自江南起的。

    不过想想也正常。

    伐吴一战,杀了多少江南人?

    江南人恨陈登也很正常。

    而且这种拥兵自重的传闻,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

    全靠洛阳京城里那些大佬信不信。

    真实性不重要,高层愿不愿意信,这一点很重要。

    李翊观书,面色不改。

    只淡淡一笑,將信递与姜维。

    姜维阅毕,蹙眉道:

    “陈將军书信热情洋溢,然只字未提军政要务。”

    “亦未言及迎驾仪程,似乎……”

    “似乎过於隨意了,是吗?”

    李翊接口道,目光深远。

    “元龙素来如此,看似疏狂,实则心细如髮。”

    “此信越是轻鬆,江南局势越是复杂。”

    言毕,李翊命车驾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南方天际,云层渐厚,春雷隱隱。

    此去江南,路途遥遥,吉凶未卜。

    李翊闭目养神,心中却已开始筹算与陈登的相见。

    故友重逢,本该把酒言欢。

    然各自都有自己的顾虑考量,难免会有一番较量。

    此行收权之事,能否如愿?

    陈登是否真存异心?

    一切尚在未定之天。

    车驾渐行渐远,洛阳城隱没在春日烟靄之中。

    李翊忽然睁眼,命侍从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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