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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8章 比吴军更可怕的前线汉军?李翊:不允许以此谤言挑拨内部团结!


    酒液倾注时泛起琥珀光晕,“沙场相逢即是有缘,何不共谋一醉?”

    酒过三巡,朱桓紧绷的面色稍霁。

    陈登夹起一箸鲈鱼脍放入其碗中。

    “本帅此前在徐州时,初至江南竟不知鲈鱼需佐梅子酱。”

    说着,叹道:

    “用兵亦如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数万大军困于宣城,竟如盲人抚象。”

    朱桓筷箸微顿,问:

    “征南将军欲闻江东地理乎?”

    “愿闻将军肺腑之言。”

    陈登目光如炬,“既弃暗投明,必有以教我。”

    帐外更漏声声,朱桓终是开口。

    “孙韶虽然兵败,可残部有七万有余,粮秣足支三月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面前有两条路:要么围死宣城,要么分兵取建业。”

    陈登忽然大笑,酒盏震得案上烛火摇曳。

    “本帅既要宣城,也要建业,更要江东千里山河!”

    朱桓凝视跳动的烛芯,良久方道:

    “那就只剩劝降一途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迟疑道,“孙韶性情刚烈,此事恐不易成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他本姓俞?”

    陈登忽问。

    朱桓愕然问:

    “大将军如何得知?”

    陈登执笔蘸墨,笑意深沉:

    “既非孙氏骨血,何苦为之殉葬?且看本帅为他剖明利害。”

    话落,令人取来纸笔。

    宣城夜雾弥漫,孙韶正在巡城,忽见亲兵捧箭书来报——

    “汉军射入城中的书信,系着……系着朱将军的玉带钩!”

    孙韶疾步下城展读。

    信中字迹苍劲如龙蛇竞走,其书略曰:

    “征南将军登,致书于孙韶都督足下:”

    “尝闻古语有云:‘疏不间亲,新不逾旧。’

    “此言明君在上,忠臣在下,则谗慝无由而生也。”

    “若夫权变之主,虽贤父慈亲,犹有忠臣立绩而蒙祸,孝子履仁而蹈危。”

    “若文种、商君、白起、孝己、伯奇之俦,皆此之类也。”

    “其所以然者,非骨肉好离,亲人乐患。”

    “盖恩移爱夺,谗间构其间耳。”

    “纵忠臣不能回主之心,孝子不能易父之志。”

    “权利所在,至亲可为仇雠,况非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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